阮希一直在宴玦胸口轻揉着,感受到手下越来越急的心跳,她顿住,将目光移向他的脸。
男人面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,望向她的瞳宛如一汪幽黑深潭。
这人,一直在注视着她。
宴玦能看出人鱼眸中的问询之意,猜测人鱼应当是是问他好些了没。
他浅色的薄唇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:“谢谢你,我好多了。”
男人的嘴在笑,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眼底也是幽深的看不真切,使得这个笑容有些阴森森的。
面前的人是和她生活了数万年的夫君,阮希自然是不怕的。
可自己现在是一只不谙世事单纯懵懂的小美人鱼,还是要稍微意思意思的。
人鱼放在他胸膛的手立刻就收回了,清透干净的蓝色眸子里隐约有对他的畏惧。
宴玦从人鱼澄澈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顿时明白了她害怕的原因。
男人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,漆黑的双瞳深深闭紧,再睁开时没了先前的幽寂,他尽力使自己的声线带上些感情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。只是……”
他这些年来,习惯了如此。
“只是我的脸,面瘫。我也不想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