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是真的能干出爬十八楼只为了给他泼油漆的事情啊!
听到清之介寒气森森的嗓音,他下意识一凛,“只不过是蘑菇而已……”
糟糕。
眼前一花,一点寒光在视野中一闪。
琴酒抬起枪,击中了顺着伏特加手臂而去的跳刀。
刀片被子弹击中,滚落在地,焦黑的弹痕布满刀身,将刀片烫得弯折。它缩在角落中,像极了被抛弃的狗。
清之介不在意地耸肩。
“我还有一把枪。”
他很冷静地说道:“你应该不会给我碰武器的机会了。”
“让我带上我自己的东西。”
他走进卧室,从床底抽出从刀疤那里没收的枪,塞进了腰间。
剩下已经没有能带走的了。
在半掩着的门缝中,他能看到浅浅晃动的黑色影子,惨白的日光灯是只在黑夜中亮起的日光。白夜之中翱翔的乌鸦永无坠落的机会,在无休无止的渴望之中停止扇动翅膀,然后被虚伪的光吞没一切。
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太阳。
清之介需要的东西无法在这里找到。
卧室有一扇很小的窗。
因为过于潮湿,清之介一直开着这扇窗,睡觉之前才会关上。
他悄无声息爬上窗台,按了按被放在心口的蘑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