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川怔了下,随即点点头。
邵明辉托着下巴说:“他不是就爱吃那家吗?你那会儿还总大晚上排队给他捎饭来着——哎,他现在在干啥呢?”
贺川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。
他今晚沉默次数未免太多,半天都没回话,只是打开了自己面前那罐啤酒。因为贺光的原因,贺川很少喝酒,除非是酒吧应酬推不过去才会沾两口, 像今天这样主动喝已经算反常。
“在歌舞团。”贺川过了很久,才轻声说。
邵明辉能感受到气氛一下子凝固,便不再就此事多嘴,干笑着夸了几声“好厉害”,就岔开这个话题:“时候也不早了,我该回家了。”
贺川倒没在意气氛,想到哪儿就问到哪儿:“对了,最近Carl没找你?”
Carl是个中美混血的年轻人,还在上大学,是Sense的常客。他来Sense十次有九次都是为了找邵明辉,剩下一次是为了让贺川给邵明辉转交东西。
谁都知道,这种频率的示好意味着什么,邵明辉可不敢接,人家送他什么他就还给人家什么,绝对不纠缠半点。奈何年轻人性子太倔,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,死缠烂打半年多还没放弃。
提及Carl时,邵明辉的表情不太自然,扯了扯嘴角说:“没,小孩儿嘛,能有啥长性。”
贺川正想问什么,邵明辉便关上门走了,还不忘提醒他明天复查一遍活动预算表。
关门声之后整间屋子恢复了寂静,就像过去四年的每一个孤独的夜晚一样毫无声响。贺川左手拿着酒,右手虚虚搭在沙发上,头后仰靠着沙发背,长长叹了口气。
小猫听到客人离开,又看到主人这副惆怅的样子,犹豫着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