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汀刚刚一直躲在床底下,为贺川说自己“粘人”和关在卧室而不快。
外面的话他一字不漏都可以听到。因此,在邵明辉说到“弟弟”时,江汀就像是突然被灌下一大口蜂蜜柠檬水,酸和甜都直奔着呛肺去。
门外的贺川喝起了几年都不会碰一次的酒,一副不开心的状态,吃过他很多铁板烧的主人公很难不心软。而且,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,江汀知道贺川过得并不好。他孤身一人,省吃俭用,像个苦行僧,小猫是这个遥远的西海岸边唯一看得见他的脆弱的生物,大概他当初也真的拥有过许多苦衷。
小猫试探地拉拉主人裤脚,仰头奶声奶气地“喵”了声。
是皮肤又犯瘾了吗?
小猫不懂,只闻到酒香扑鼻,怀疑贺川是不是醉了。
贺川正沉沉地闭着眼睛,听到动静,赶紧把兜兜抱上沙发。
“兜兜,”贺川想起小猫以前说过老家在中国,于是问道,“你想不想家?”
江汀愣了愣,随后点点头。
想的。
贺川喝酒有点上脸,呼吸略显急促,带着气声说:“乖兜兜。”
小猫试探着比了个家的形状,问他是不是在想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