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家休息,那家医院不让带宠物。”贺川一边说一边穿好外套,随手拿起摩托钥匙,指着厨房说,“水跟吃的我都放好了,如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说着,他写了一张便利贴,上面列出一二三四五点,教江汀获取食物以及紧急联系方法。
江汀重申自己只是猫的形态而并不是傻子,然后催促他快离开。
贺川没敢耽误太久,快步走出去骑车。
公寓到医院只有十分钟车程,路上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大海和盘旋的海鸥。但是贺川无心看这些美景,他一心想快些到目的地。
这家医院有专门的引路人员,一见贺川就问他要找哪里,贺川说“手术室”,然后脚步不停地往指引方向去。
贺川到的时候,Carl正脸色煞白地在等候室坐着。
贺川赶紧上前,“什么情况。”
“贺!”Carl明显带着哭腔,声音都在颤抖,“邵明辉还在里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贺川缓了缓,深吸一口气才说,“他还好吗?”
“不知道……医生说是……肝功能衰竭。”年轻人显然被吓得不知所措,说话断断续续,中文里夹杂着自己的母语。
“什么?”贺川发出加州之后最惊恐的疑问,话都说不太完整,“可他昨天还在Sense……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!”Carl扑通一下蹲下去,双手捂住脸,“医生说,病情已经很久了,一直拖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