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嵩对毓殊的影响还是很大的,他对毓殊一直是老师一样的存在。毓殊在他面前再怎么没正形、说着刻薄话,她还是打心底里尊重这位老连长的。
今天连里也是一片祥和……除了秧子房越发的蹬鼻子上脸。连里不少人找到毓殊,开始抱怨。
“小连长,咱们可不能让人骑在咱们脖子上拉粑粑啊!他最近几天动不动就过来找茬,你得管管。”一个胡子出身的工兵愤恨,据说这人以前和秧子房有矛盾。丁六崔七刚来那会儿,这人打听一番怎么回事,便开始机关枪似的嘚嘚秧子房这人如何不地道。
“这人岂止是往人脖子里拉屎?他还硬是把白的说成黑的,合着有点什么事都是我们连长不对了!”马春生附和。
六子骂骂咧咧:“妈的!那天那大个还说我偷吃他们连的老虎肉。以前我们村儿打过老虎,虎肉酸了吧唧的一点都不好吃,是吧,生子?谁稀罕他们那口肉啊!那大个硬是和几个人拳打脚踢地给我催吐,说要瞧瞧我吐出来的有没有虎肉。我们那天吃的素,我哪能吐出肉啊?”
马春生说:“他今天敢给你催吐,明天就敢把你开膛破肚给他看。”
六子震惊:“生子你别吓唬我。”
“怕什么?”毓殊瞥一眼六子,“他下次再这么干,你让他把眼睛挖下来给你吃,让他眼珠子进你肚子里瞧个够,以后你吃了啥,他都能看见。”
“毓姐……你这太凶了。”六子小声说。
马春生道:“毓姐你让我们凶,你自己不支棱起来有什么用啊?那泼皮还不是挨个欺负我们这群人?”
“我一个人支棱起来,你们不支棱起来,有什么用?”
有人嘀咕:“那我们以前在老魏手下时也没这么窝囊过啊?”
毓殊愣住,她说不出什么。确实,秧子房是从她当上连长后开始熊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