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修笑了笑,抬手揉了揉李琳琅的头发,又问:“父皇和母后最近可还好?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李琳琅回答道。
李景修听了,毫不意外,却也有些无奈:“那母后一定很辛苦。”他说着,垂下手来,微微摇头,却又问:“那,还有……”他忽然变得吞吞吐吐,这一句话竟问不出口。
“嗯?”
“宁成伯府的冯姑娘。”李景修说着,目光移向了窗外。长安城里还是一样的热闹。
李琳琅闻言,垂眸说道:“哥,你别再想他了。父皇已赐婚,她逃不掉的。”
“可她……”李景修想要争辩,可所有的话语瞬间堵在了口中,他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“哥,我知道你在意冯姑娘,”李琳琅说,“那年花会,你投壶不进,是她帮了你,我都记得……可你也知道父皇的性子,父皇好面子,你更该知道宁成伯在打什么主意,那老狐狸早年把亲妹妹送进宫,便是想着……”
“我知道,她不会嫁我,她对我无意,宁成伯也不会允许她嫁给我,他瞧不上我,”李景修打断了李琳琅的话,“可我也不想看见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。她那样美好骄傲的女子,应当嫁给她心仪之人、一个对她好且她喜欢的人。”他说着,又问李琳琅:“她应当是不喜欢武进侯的,对吧?”
“或许吧,”李琳琅说,“但说不准。或许她现在不喜欢,以后却又喜欢了呢?人事无常,谁能说明白呢?”
“话虽如此,可是、可是……”然而李景修到底是没把这转折后的半句话说出口来。
“哥,别想了,”李琳琅劝着,“别让儿女情长束缚了你。冯姑娘有自己的路要走,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。如今,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