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什么事?”
李琳琅故作轻松地笑着:“还能是什么事?你把自己的身体养好,就是重要的事!”她说着,又握住了李景修的手,认真道:“景修哥哥,答应我,这次回长安以后,便好生休养,不要再出京了,好不好?”
“傻妹妹,这哪里是我能决定的。”李景修只是微笑。
“这你不用管,父皇那边我自会去求情,”李琳琅忙道,“你只需答应我!”
李景修似是看出了李琳琅心中所想,他收了笑意,语气也严肃了许多:“小六,你莫不是又要同我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?”
“哥,你未免也太不争了,”李琳琅也正经起来,“可你如今在朝中声望甚好,朝臣也多对你寄予厚望,已容不得你不争了。就算你不争,别人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住口,”李景修连忙低声喝止了她,道,“此事是你我能妄议的吗?”
“可……”
“此事全由父皇做主,父皇想给谁,便给谁。不管日后是哪位兄弟从父皇手中接过了这个位子,我都会尽心辅佐他,晋王也好,景佑也罢……但觊觎之心,万不敢有,”李景修说着,整理了下衣襟,又看向窗外,“小六,如今是在长安城,为兄劝你,还是谨言慎行的好。”
李琳琅闻言,微红了眼,又垂下头去。“哥,”她轻声唤着,“你真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吗?父皇还没放逐你,你倒自己先放逐你自己了。”
李景修听了,沉默一瞬,又道:“我母后做了那样的事,我与放逐有何不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