鼋精本还在诉苦,见她如此,不由得有些惊讶:“神君,去做什么?”
“不关你事!”冰夷丢下了这一句,便乘水向着洛水而去,到了河洛交接之处,方才停下。
对岸依旧空荡荡的,宓妃并不在那里。冰夷拿出陶埙,不停地吹了好几遍《南风》,可依旧不见宓妃踪影。
终于,她急了,也不再寄希望于小小的埙声,只扯着嗓子对洛水喊道:
“宓妃!”
“宓妃!”
“宓妃——”
“君若再不露面,我便横跨大河,亲自去洛水之下寻你!”她高声威胁着。
语毕,洛水终于有了些动静,一身素衣的宓妃踏水而出,神情与旧时无异。“宓妃来迟,望君莫怪,”她含笑说着,又拿出琴来,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,“我们继续合奏吧。”
冰夷红了眼,一时竟哽咽了几分。“我今日,并非为合奏而来。”她说。
“哦?”宓妃一挑眉,“那,君是为何而来?”
“我为何而来,君不知么?”冰夷不自觉地上前了一小步,河水便振荡了几分,“你藏了什么?你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藏了什么?”宓妃故意装出无知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