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宓妃,”冰夷的声音更沉了几分,“你别逼我。”她说着,竟又要上前。
宓妃见状,怔了一怔,又忽而笑了。“君……监视我?”她问。
“不曾,”冰夷否认着,却没有停下脚步,“你且告诉我真相。你……究竟在做什么?”她质问着,河水涛声也更猛烈了些。
“真相?”宓妃问着,将冰夷打量了一番,又正色道,“请君止步。”
“为何?”冰夷问,“若我偏要过去呢?”
宓妃轻声叹息:“君,必不会如此。”
冰夷闻言,微微一愣,又忍不住笑了,与此同时也停下了脚步。“宓妃,宓妃,”她念着她的名字,“的确,我已经无法再如当初那般,无所顾忌了。”
“可是,宓妃,”她问,“你究竟在做什么?你已能轻易看穿我的心思,可你呢?为何我还是不知,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
“宓妃,”她近乎是哀求,“告诉我好不好?让我同你一起分担。我……有些害怕。说起来不怕你笑话,降世千年,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对未知的恐惧。宓妃,告诉我,好不好?”
宓妃的面色和缓了些,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不忍来。但她仍没有回答她,只是扭过头去,说道:“君多虑了,我未曾做什么。”
“当真?”冰夷不信,“你分明是在骗我。你究竟是为何要骗我?难道我们相识千百年,你还不信任我么?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?难不成,你还将我视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才?”
她逼问着:“宓妃,莫要再欺瞒我了。你究竟在做什么?告诉我好不好?让我安心好不好?我……很担心你。宓妃……”
“够了!”宓妃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,“冰夷,莫要多言了。”她说着,转身便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