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清洲一愣,便又听陶岭冬没好气地道:“你不抬手难道要我蹲下来给你上药吗?”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。
纪清洲听罢乖乖抬起手来。
青色的小瓷瓶里装的是白沧学府治伤的外敷药,能使伤口很快止血愈合。陶岭冬离开白沧学府的时候殷先生给了他不少药,说是怕他们一不留神就交待了,虽说殷先生的话不吉利,但药是好药。
陶岭冬把药粉洒在纪清洲的伤口上,又仔细地拿纱布包扎,只是系的结丑了点。
纪清洲抿唇,目光流连在陶岭冬脸上片刻,又轻轻收回。
“……冬瓜!”唐睢拉着沈留容走过来,“这铃铛声好古怪啊!”
虽说他们已经清醒过来,可这铃铛声却一直没停,忽远忽近的,很难不让他们联想到某个方向去。
唐睢眼神不善:“难不成,这还闹鬼?”
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怕鬼,就怕这鬼难对付。
沈留容也笑了:“说不定还真是。”
陶岭冬颔首赞同。
纪清洲沉默。
似是为了反驳唐睢的说辞,铃铛声响得更起劲了,只是有纪清洲利用漱神草布下的屏障,他们倒是不会受铃铛声的蛊惑了。
陶岭冬心生一计:“我觉得这还是个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们讨论的“鬼”便在浓雾中现出了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