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时,陶岭冬发现自己身处大牢中。
啊这,还真给他弄进了大牢啊。陶岭冬腹诽。
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关进大牢了,心态可谓是好得很,甚至还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。
陶岭冬打量了一下叩玉门的大牢。大牢宽敞明亮,莹白色的柱子质感不错,摸起来温润舒服。青色的砖铺了满地,他待着的这间牢房还置办了一块席子,席子应是上好布料织成。
一言以蔽之,叩玉门的大牢可真豪奢。
只是比起东帝惊雨阁差了些许,陶岭冬百无聊赖地想。
他抬眼扫过各个牢房,终于在尽头看到了沈留容和唐睢。
没有纪清洲。
周围也没有空的牢房,且只有他,是一个人单独一间。
陶岭冬嗤笑,这待遇,跟包了个专属雅间似的。
他捏了捏鼻子,垂下眼睫,分析形势。
首先,牢房里既没有空的牢房,也没有纪清洲的人影,要么他没有被关起来,要么就是……
他脑海中蓦然浮现了宁湘湘瞧纪清洲的眼神,咬着牙“啧”了一声,赶忙搓掉自己手臂上激起的一层鸡皮疙瘩。
其次,瞧对面弟子杏黄色的服饰和与银杏叶无二的发冠,不难猜出他们是蓝田门的弟子;还有尽头几个深紫和青碧服饰的弟子,想必也定是万里派和统西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