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叩玉门近来在右半城是一家独大啊。
最后,他用指甲敲了敲莹白玉柱,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轻轻歪了歪头,催动灵力,却似修为尽失一般,半分都提不起来。随后他又低头盯着脚下的青砖,心中暗道果然如此。
那天白雾弥漫,想来是有叩玉门弟子吹了迷香,与白雾混杂,他一时不察吸了一些,这才中招晕倒,咒术因为没有他灵力的加持,也突然失效,于是便被关了进来。
而为什么把他单独关一间,应该是垂涎他胡诌的“法宝”,待会儿好押他去问话呢。
他又摸了摸腰间,果不其然,连储物袋都收了,天地苍茫就更别提了,有人见过被关进大牢的人还有武器傍身的吗?
可惜储物袋被他布了个挺繁琐的阵法,不仅看起来花里胡哨,而且解阵也一环扣一环,易守难攻,外力破开不怎么现实。
陶岭冬好心情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纪清洲那边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,清粥同学可是他们结业考的榜首,文武双全。
白沧学府的弟子可差不到哪儿去。
约莫过了一刻,便有几个佩剑的叩玉门弟子给他开锁,押着他出去。
手上戴着手铐、双脚扣上脚镣,陶岭冬并不在意,仅仅在接近沈留容和唐睢那间牢房的时候递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一路上,徒步走下五百层台阶,又过了一座白玉桥,绕过书斋,来到了一座大殿前,金色的牌匾上,题了“议事殿”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,朱砂色的笔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“进去!”那几个弟子见陶岭冬站在原地不动,使劲地推着他。陶岭冬稳住身形,慢慢向前走去。
坐在主位的是叩玉门的掌门,白发苍苍,看着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;两旁坐着的人他也不认识,长得和叩玉门掌门差不多,大抵那些所谓正派皆是如此相貌,道貌岸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