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粥同学,你上次从冬岭送我回白沧也是御剑吗?”
陶岭冬不自觉地想起了当时在冬岭发生的事情,顿觉自己就是个麻烦精,心里倏然冒出几分愧疚来。
纪清洲摇了摇头,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想法,淡淡开口:“当时之事,无需介怀。”
陶岭冬觉得有些奇怪,歪过头问:“御剑不是更快一些吗?”
话落,陶岭冬想起自己在白沧学府确实学过如何御剑,只是好像从来都未见纪清洲来上过这门课。
纪清洲不动声色地躲过他的目光,垂下眼睑,并不言语。
“莫不是你怕高?”陶岭冬见他模样,揶揄道。
旋即他便发现纪清洲的耳尖已经红了。
陶岭冬瞪大了眼睛,一副见了鬼的模样,难道还真被他瞎猫碰死耗子碰对了?!
纪清洲窘迫的样子甚是少见,他心头一痒,十指蜷了蜷,想要把人的脑袋转到他这边来盯着他看。
陶岭冬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晚榴花树下,他的手指碰到纪清洲的双颊,以及提起唇角、抚过双眉时,纪清洲也没表现出抗拒来,就安静乖巧,任他摆弄的模样,想来纪清洲应是不排斥他碰他的脸的吧?
纪清洲此时侧着头,沉浸在自己的窘迫里,没有注意到陶岭冬的神色,对于他的想法,也就更一无所知了。
要是陶岭冬真的将他的想法问出口,纪清洲说不定会故作矜持地点点头,耳根羞透。
陶岭冬决心尝试一下,哪怕纪清洲反应过度他也不怕了,当即便抬起手来。
只是抬起的手一直没骨气地抖个不停。
陶岭冬:“……”
他心一狠,眼一闭,谁料纪清洲心理建设铺了好一会儿决定坦白,他垂下眼睑,脑袋偏过来刚想开口,就惊觉自己的嘴唇上擦过一瞬的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