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落在了掌心。
陶岭冬原本视死如归闭眼想去碰纪清洲的脸颊,却不料纪清洲突然扭头,他的手心猝不及防感觉到了温热柔软的触感,惊得他立刻睁眼缩手,还右手握拳藏到了身后,被蹭到的掌心又烫又麻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半晌后,二人同时开口,双方垂眼谁也不去看谁。
“你先说。”
“你先讲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陶岭冬决定继续当缩头乌龟,却听纪清洲声音略带哽咽,句子断断续续:“……我、我不御剑是……是因为平衡、平衡感差,并非、并非你所想的……”
陶岭冬微怔,红了半边脸的他听到纪清洲不同以往的声音心里一慌,自己的窘态没来得及掩饰便抬起了头。
只见纪清洲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,眼尾拖出一片浅绯色,白净的脸上还淌着泪水,唇角紧抿,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得不行。
“你、你别这样……”陶岭冬登时手足无措,想碰他又怕他反应过度,可单薄的言语好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,一时间急得团团转,“对不起我……我真的……”
……这怎么说?!
陶岭冬顿觉人生无望。
他只得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纪清洲,不自觉带上几分歉疚,声音软下来道:“……你先、先擦擦。”
纪清洲听他软声说话,心跳快得异常,伸手接过帕子,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独有的凉意来,两颊烧得红彤彤的,犹如绯红的云霞。
“……无碍。”他语气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却还是夹了一丝鼻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