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热起来,几乎不敢抬眼去看贺听枝。
贺听枝把水杯移到一边,他看着水杯里剩下来的一点水,随口问道:“还要喝吗?”
谢予白皱起了眉头,目光有些飘忽,他看向贺听枝突然想到自己的确是第一次离一个雄虫这么接近。
贺听枝余光略过谢予白不是很自在的表情变化,他脑海之中神思游离了几秒钟,很快地意识到谢予白想歪了吧,绝对是想歪了。
他不太自然地咳嗽几声,冷色系眼眸随即偏颇地移到一边的花瓶上,花瓶里插了一只新鲜的玫瑰,是前不久贺听枝刚换的。
“那个——”
贺听枝声音没有那么稳,他原本只是出于好意怀抱着谢予白的手不上不下地尴尬悬在半空。
按理来说他是男的我是男的,问题不大。
但是他是雌虫我是雄虫,这下确实有些解释不清楚了。
贺听枝目光飘忽不定地悬在半空,看了会一旁的花枝又看了看病床前的沙发,果然还是那里呆着比较适合他。
谢予白现在浑身软的厉害,大病初愈的肌无力感很明显,让他感受到无能为力,他也只能依托着贺听枝,勉强直起身体。
贺听枝出声询问道:“你要坐起来吗?”
“我帮你把你的光脑拿过来,但是可能会有辐射,所以只能够看一会。”
谢予白本来感觉有些怪异,但是听了对方无微不至的话语之后更加觉得奇怪。
他犹豫了一会,心里不免有些踌躇:不会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