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晏头剧烈疼痛起来,他左右扫视众人,看谁都像居心叵测,明亮的日光扎着他的眼睛,叫他心慌意乱,他躲到了殿里去。
红菱依他吩咐关紧了殿门,转过身见他身子僵直地坐在盟座上,将下唇咬得出血。
周怀晏神经质地定定盯着她,红菱颈上寒毛倒竖,被他瞧得头皮一阵发麻。
少顷,只听周怀晏道:“我竟忘了还有怀南……”
“是啊,还有怀南。”他喃喃说,看着红菱,“你说,李芍宁背叛了我,是不是与孙闻斐联手去了,他们将叶璟明一块劫了出去,日后好拿叶璟明来威胁我?”
“周怀南深居佛寺久不露面,从未听闻他平日与何人交好,却三番两次接近孙闻斐,是不是他几人早有预谋,待我拉下周恒后,要联手让我退位让权?”他目光像毒蛇一样,眼里滋生出强烈的恐惧,“是不是这样?”
他说到此,又目露茫然:“若是拿叶璟明来胁迫我,我到底是要人的,可我倘若要了人,失了这个位份,无数人就要来害我,我亦是保他不住……”
红菱眼见他陷入矛盾,也只敢怯声道:“少主,事情未必有预想中这样坏……”
周怀晏已抱着头自说自话起来:“孙闻斐知道我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,何况他那么想杀叶璟明,他本来就是要死的。”
“周怀南,周怀南……”他魔怔一般喊着这个名字,周怀南生来就像个咒,从少年至今将他的人生生硬劈做了两半,“他也是要死的,我已经容他活得太久太久了。”
他向红菱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