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只得弃船逃跑,不熟识水性的,方才上岸便被城兵逮个正着,中原人早恨他们入骨,一刀砍下一个人头,杀得大为痛快。
其余人拼死回到下游,闸门却已被牢牢堵住,叫其进退维谷,有来无回。
堆古见仓皇向下方涌来的普鲁士兵,和江岸边上虎视眈眈只等包抄围杀而来的北国军队,直道错看了人。
周怀晏明明除了投靠他外别无他法。
他至死想不通周怀晏背叛他的理由。
但不容他悔悟,城兵已遣水军乘船攻来,在江中与普鲁大军交战一番。
普鲁兵水上作战的劣势很快显露出来,北国的铁骨龙船一经下水,便大肆往四周的普鲁船只冲撞而去,周怀晏所造皮船顿显羸弱不堪。远战时,龙船上的城兵以箭,矛,落石,纷纷投之,待普鲁皮船被毁,城兵便训练有素地跳上甲板,与之短兵相接,近身作战起来。
普鲁被人围剿,截了后路,全员只顾逃命,少有奋起反抗者。
堆古失误的决断令他难以稳住军心,眼见士兵奔走四散,许是连自己也要葬送在这里。
他心下一横,只得下了一个命令:“退!逃!突破闸门,不择手段地,逃!”
他知道这个命令意味着他认了这场败局。
他一咬牙,令军队里水性最好的兵集结过来,一人背起一只浮囊,往门闸处冲去。
堆古憋了口气,沉入江中,水面有士兵架起矛和盾,护送他离去。
堆古在水下听见远处传来扑通扑通的入水声,是北国的兵追拿他来了。
他们水性好,很快追赶上来,堆古身旁的护送队伍被一下打散。
堆古身旁的传令官小腿吃了一发暗器,他闷哼一声,江水咕嘟嘟贯入口中去,伤口溢出的血在水中缓缓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