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奋力游了一会儿,终究游不动了,堆古一转头,对上他绝望的挣扎的眼神,随后他气力耗尽,沉沉往江底坠去。
堆古愤恨又痛苦。
北国水军所使暗镖,有如岸上弓箭,机关一经扣动,一发射程极远,一旦在水下命中敌人,断是没有活路的。
水面随之投下无数箭矢,每一发都要夺人性命。
堆古只得卯足了力气,穿梭在暗器和剑羽中,他冲至下游的闸门口,跟随在他身后的护卫拼死掩护着他。浪潮汹涌,江水冰冷刺骨,堆古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好似被挤了出来。
他在脱力前的最后一刻,两腿一蹬,终于浮出了水面,他越过关口,半边身子都浸泡在江水中,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他抹了把脸,看见江岸边上重重叠叠的身影。
城兵在蹲守他。
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。
堆古的随从接二连三从水面露出头来,堆古草草清点了人数,令其整理兵器,集结上岸,全力护送自己离开这里。
众人打了个哆嗦,只得提起精神,殊死一搏。
两方人马在岸上开战,堆古极擅肉搏近战,一行人抱有只此突围的决心,全副武装的城兵竟是压他们不住。
堆古手持短刀,快步朝拦截在前的士兵跑去,以迅猛之势将刀锋由上至下贯入城兵的腹腔。
他拧了拧刀把,眼见士兵表情痛苦至极,又狰狞笑道。
“可恶的中原人,我给你一个痛快吧。”
他出手,飞快拧断了他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