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存此刻却突然抬了眼,视线一触程琉青赶忙低下头去,碎发遮住了眉眼,从傅宴存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挺翘的鼻头,泛了红,天气应该是冷了。
陈大夫把完脉收回手来,看了程琉青一眼又看着傅宴存,语气不似多么凝重,说道:“公子此病不是沉疴痼疾,只需要花以时日调养,老朽再以针灸辅佐疗愈便可痊愈。”
程琉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又听大夫说道:“公子平日里除了不宜进过于辛辣、油腻和寒冷的食物之外,更要注意休息少做些劳心劳力之事。将近霜降,公子平日不宜受凉此时更要注意保暖,所处的环境最好温暖宜人但也不宜与室外相差巨大,以免加重症状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一直黑着脸不说话的傅宴存先程琉青一步应了话。
程琉青一怔随即也露出笑来向陈大夫道谢,“多谢大夫。”
又端了茶盏,傅宴存垂眸喝了一口沉声问道:“那今日就开始针灸吧。”
一听这话陈大夫面露难色,踌躇道:“今日急着来府上,一时平日用的针都没带上。”
程琉青瞥见傅宴存放了茶盏看着大夫说道:“那就明日。”
陈大夫擦了擦额角低落的汗,无奈地说道:“今日来大人府上店铺已经无人看管了,若往后来府上为公子怕是不便,还望大人见谅。”
程琉青将傅宴存看得依旧清楚,霎时沉了脸色周身气压也低了不少,程琉青掩了掩口鼻,仍是没看傅宴存,双眼恳切地看着陈大夫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便去先生的医馆吧,原是我看病也不必让先生跑这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