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落下就有一人拿过伞走了出去,齐鸣则垫脚看了看,只觉得背影熟悉,转头就看见徐汀也同他一样伸长了脖子看着,便问道:“徐大人,可认识那是何人?”
徐汀说道:“那是从前监卫司挥庸指挥使,傅宴存。”
“噢…是他呀……他竟也来了。”
其实玉回的脚踝还是有些隐隐作痛,他不得不扶着墙慢慢地往下走,手抓着冰冷的墙体,冷不丁地一滴雨水砸在了手背上。
他一怔,抬起头来看着天,就见雨丝针似得落了下来,打湿了他的眼睫和衣袍,这雨眼看着来势汹汹,他不得不抬手遮住头。
就算下了廷春台离来的宫殿还有一段距离,没有树木遮挡也没有曲折的回廊遮挡,玉回不由得叹了口气,只觉得这雨来得这样不是时候,脚下更是加快了步子。
身后突然一阵脚步声,玉回想或许是齐鸣则送伞来了,便依旧遮着头回身去看。
台阶之上,傅宴存踏雨而来,打着伞站在他的身后,胸口似有轻微的起伏。
其实强烈而迅疾的情绪下是往往是容不的人多加思索的,遑论他再三申诉过多次,只要看见那样相似的容貌被雨打湿得透彻,他便什么也不顾的跑来了。
那一帘雨水仿佛一道跨不过的界限,二人隔着铺天盖地的雨相望,只是看一眼便默契地别过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