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转身去了灶房。苏年站在原地,看他的眼神浮上一丝怀疑。
先前在蓼乡的时候,他就知道,自家夫君实则不太懂得庖厨。酒酿和甜点他尚可和弄和弄,但正儿八经的吃食他却是很少做的。
因为他做出来,连平日最崇仰他的小徒弟也会退避三舍。
他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,抬起手臂甩了甩轻如蝉翼的纱袖。昂贵衣料做成的外衫和布衣果然不同,轻飘飘地好舒服。
随心玩了一会儿袖子,苏年突然意识到这行为有点傻,霎时冷静下来。不知不觉,他已经被纪方酌惯得有点……不像话了。这种感觉奇怪又甜蜜,乱麻似的搅他。
平复了好一会儿,他才迈开脚步进了灶房。站在纪方酌身边,像个监工一样盯着他一举一动。
看了半晌不觉有异,苏年才放松下来,想了想,道出方才的疑惑:“对了。在你的家乡,人们过生辰不吃面,吃什么?”
“吃生日蛋糕,还有海底捞。”纪方酌将手里的小青菜切成小段。
苏年吃饭总是小口小口,菜得切得更小才合适,心里想着他又改了几刀。
“海底捞?”苏年疑惑道,“莫不是要去海中捞鱼捉虾?”
“不是的,老婆。”纪方酌笑着说,“海底捞是火锅……唔,大俞吃火锅么?”
苏年想了想:“你若说的是几人围坐,中间支一口锅,燃起篝火这样的吃法,那是有的。”
“那过几日我就去集市备菜,咱们在家煮火锅吃吧!”纪方酌笑道。
苏年看着他的笑容,心生暖意,柔声说好。又问:“那……生日蛋糕呢?是糕点甜食一类的东西吗。”
“是,又不是,”纪方酌把切好的菜下入滚水,“鸡蛋蛋糕胚加奶油,上面搁水果,很甜,宝贝你喜欢的。不过,这个大俞肯定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