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它是从西洋传来的。”纪方酌慢慢说道,“最初,西洋人拿蛋糕作庆祝和祭祀之用,后来才进入人们的生活。”
“祭祀?”苏年起了好奇心,“莫不是祭拜宗庙宗祠?”
“不,他们信教。”
苏年似懂非懂点点头。大俞与西洋虽有通商,但在仙桃镇和蓼乡这一带,西洋商贩还并未进入,只听说诸国偶遣使者前往明州献宝。
明州,离他们还是太遥远了。无论是地图间的距离,还是别的什么。
苏年思绪飘远了,意识到后他很快拽回自己,不知说什么,便随口说道:“那你呢?”
“你信教吗?”
纪方酌转过头来,很猝不及防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,动作自然行云流水,早就已经习惯了似的,笑着说道:“我信你,我信狐狸教,可以吗?”
苏年面无表情:“……”
“又不正经。”他口中虽这样说,人却挪了几步,靠近前去站在纪方酌身后,脸贴着他的肩膀。
只露出一双漂亮眼睛,蝴蝶扇动翅膀般地一眨一眨,静静看着锅里翻腾的雪白面条和几抹翠色。
他很坦然地依赖自己。这个认知使纪方酌很受用,他心情很好地伸手揉了揉自家老婆的头发,心不在焉地看锅。
灶房里静了几秒。
倚在肩后的人突然开口:“等等。你几时将面条下锅里的?”
“啊?”纪方酌回忆,小心地看向他,语气有点不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