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人一听,搭在椅子腿旁边的手指抽了一抽。
纪方酌又指着他手道:“看,肢体抽搐,恐是癫痫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挑事者狠狠咬牙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最后拖着地下的人趔趔趄趄出了酒楼,人群一哄而散。
纪方酌这才松了口气,转头就对苏年可怜道:“老婆,他的酒又苦又酸,我……”
然后就被苏年塞进来一颗蜜饯堵住了嘴。
纪方酌心中甜滋滋的,故意在苏年抽出手指的时候,舔了一下他的指尖。
苏年立刻收回手,眼神意味不明:“别撒娇。这里人多眼杂,亲热不好。”
“那回去亲。”纪方酌笑嘻嘻道。
“那个……打扰二位。”
耳边响起方才那酒楼掌柜的声音。
纪方酌回头看向他,这才好生打量,觉着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。平静开口:“什么事?”
“其实……这坛酒是我酿的。酒楼的酒并非厨子在酿作,而是从我师傅那里来的。这是我头一回自己酿酒。”他耳根微红,“学艺不精,让人见笑了。真的万分感谢您相助,否则我不知该怎么收场。”
“无事。”纪方酌道,“好药材还是节省着用。”
那小掌柜知道纪方酌在说自己多放药材的事,脖子也涨红,支支吾吾说:“知,知道了。”
“敢问,”他抬起头,目光殷切看着纪方酌,“您是哪一家酒庄或酒楼的……”
“蓼乡纪家……我们是。”苏年从他身后探出脑袋,手里筷子还夹着块豆腐。
纪方酌顺手揉揉他脑袋,又点点头。
那掌柜微微愣怔,突然瞪大双眼——
“你莫不是那个、那个社稷酒的……的……”
他一激动就结巴,深呼吸一鼓作气道:“纪庄主,纪方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