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宁翻身下马,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他,疑惑道:“若是没记错,我只走了半月。”

青竹接过缰绳道:“对小的来说,那可是度日如年。”他掰着指头细数:“主子走的当天,梁相和九殿下就派人私下来过一次,第三天,叶府又来了一次,就在刚刚,又有两家送了拜帖过来。

他们瞧着我,就像是我将您藏起来似的,只差将我立时捉回去用刑逼问了……下次主子要是离京,无论如何也要带上我,没有您的京中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的!”

说着顿了顿,又忍不住好奇道:“主子您究竟是干什么去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谢怀宁将头上的兜帽摘下,风淡云轻地道:“只是被长辈催着回了一趟家,去行及冠礼罢了。”

“及冠礼?”

青竹一愣,他是当初逃难来了京中才遇上的谢怀宁,被救下后自愿来谢府做的杂役,对他的身世并不十分清楚,只隐约记得他似乎是南边哪个有钱商户家的公子:“主子是回了一趟江南?”

江南和南苗寨差的好像也不是很多。

谢怀宁想着,“唔”了一声,当做了回应。

青竹感叹道:“那这倒真是件大事。以前在我们老家,当地有些名望的员外乡绅都讲究这个,每次轮到他们家给少爷们办及冠礼,锣鼓鞭炮响的老远都能听见!主子现在又有官职在身,恐怕办得会更热闹吧?”

热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