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秦惜珩心里有一个谷怀璧,但皇命难违,大婚夜该如何熬过去更是一个难题。赵瑾在心里为难,不知道要怎么将她给糊弄过去。
周围说话的声音不觉大了很多,她还在拿捏着主意,肩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,然后听到秦佑的声音说道:“我说阿瑾,我还没整明白呢,你怎么就成驸马了?父皇不会是说笑吧?”
歌舞还在继续着,赵瑾冲龙椅上一看,帝后二人已经没了踪影。再一看宴席上的众人,都是一副轻松的模样,她有些恍然,竟然连楚帝是何时离开的都不知晓。
秦佑见她不说话,又对秦惜珩道:“恭喜七妹妹喜添夫婿啊,五哥哥看你们郎才女貌,当真是般配。说吧,想要什么贺礼,五哥哥送你。”
“五哥还是管好你自己吧。”秦惜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自顾自地起身,连半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赵瑾,快步就走了。
“这丫头,脾气还是那么坏。”秦佑摇摇头,胳膊肘一捅赵瑾的肩,“难为你了,下半辈子都要对着她。”
赵瑾苦笑了两声,见樊芜正往这边看,遂对秦佑道:“殿下,家母还在那边等着,我先走了。”
秦佑却是叹气:“好不容易见着你一次,又成了我妹夫,这下都不好出去开荤了。”
赵瑾好气又好笑,一时对他也是无语,摆摆手权当是告别。
宫宴散场,母女俩一人坐车,一人骑马,一路上都没有任何话语的交流,等到回了府中,樊芜才幽幽地叹息:“还是躲不过。”
赵瑾已经看开了,“尚主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,明日圣旨就该到了,反正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圣上从召我入京时起,就已经盘算好了这一切。”
樊芜有些担心,“听说仪安公主骄横得很,到时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