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我?”秦惜珩有些诧然地愣住,谭兴点头,左右看看之后,问她:“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吧?”
云娘见状,识趣地说:“后厨还有些事情,婢子先去了。”
她走后,秦惜珩道:“这里是我四哥的私院,平日里不会有什么人来,也没什么下人,你想说什么就说吧,不用担心什么。”
谭兴却仍有些怀疑,问她:“你真是仪安公主?”
秦惜珩不知道他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保密到如此程度,当下有些不喜道:“你若是不信,现在就可以走,反正我对你想说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致。”
“我信我信!”谭兴马上改口,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厚实的牛皮信封递给秦惜珩。
“这是什么?”秦惜珩拆开封口,将里面的一叠信纸全倒了出来。
谭兴咽了一口唾沫,道:“我叫宗政康,我爹就是宗政开。这些是我爹与宁相还有柳玄文的往来信件。”
秦惜珩将要打开信纸的手猝然一僵,迅速抬起眼看向他,“你想做什么?”
宗政康道:“我爹固然有错,但这次却是做了柳玄文的替罪羊。”
秦惜珩当即猜中他的用意,她扬了扬手中的信,问道:“你想用这些要挟宁相,让他替你裁决柳玄文?”
宗政康并不否认地点头。
秦惜珩不知是该说他勇敢,还是该说他愚蠢。
宗政康见她半晌不说话,又道:“只要宁相帮我惩治柳玄文,这些信我能立刻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