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真是不怕死。”秦惜珩匆匆扫完第一封信,对他道:“你就不怕宁相直接派人杀了你?”
“我死不足惜,但如果宁相知道柳玄文也清楚他们的那些混账事,那么一定会派人杀了他。”宗政康说这话时眼中坚定,丝毫没有任何惧意。
“还有,”他继续说,“我已经去过宁府了,可看门的不让我进去,宁三公子还叫人把我扔了出来。我听说兴王与太子感情很好,宫外又有这么一处私院,所以才一路找来。公主,你是皇后养大的,与宁府自然也是亲厚,所以我把这些告诉你,求你带我见宁相一面。”
秦惜珩冷笑一声,“你知道的还挺多,看来宗政开没少对你说过邑京的事情。”
宗政康摇头,“不,我爹从没对我提过一星半点。这些是我来邑京之后,打听了才知道的。”
秦惜珩问他:“我猜你早就到了邑京,但为什么现在才把这些拿出来?还有,你抵京之后,住在什么地方?”
提到这些,宗政康犹豫起来。
秦惜珩道:“你若是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,我要怎么带你去见宁相?”
宗政康捏着拳头犹豫了许久,决定把什么都说出来。
“我是跟着我爹的师爷逃出来的,抵京之后,一直藏住在梁渊侯府。”
秦惜珩的心跳猛然缓下半拍,问他:“什么?梁渊侯府?”
宗政康“嗯”了一声,又说:“我不知道师爷与梁渊侯说了什么,反正抵京之后没几日,我就被带到了梁渊侯府,化名谭兴住着。”
秦惜珩原本不想多管闲事,打算按照他的意思,引他见了宁澄焕了事。可他现在提及赵瑾,她就不能不管了。
“你说的师爷,是谁?”秦惜珩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