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子若泛苦的笑猝然凝住。
“照你之前所说,找我只是寻求庇佑,可我在邑京根本就待不长久,而且在朝中也没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。”赵瑾看着他已经渐渐散了笑意的脸,再次开口时,声音肃然有力,“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,还是说,是什么人指使你告诉我这些的?”
谭子若吓得跪在她身前,“侯爷想到哪里去了!”
赵瑾道:“你那日对我说,之所以来寻我,是担心宗政开找人将你灭口,所以才想求一方庇护之所。是不是?”
谭子若点头,“是。”
赵瑾接着说:“可是那个时候,宗政开已经在押解入狱的途中了,他贪污之事早已板上钉钉,百口莫辩,又何必找人来堵你一个师爷的口?”
她盯着面前这个唯唯诺诺的人,笃定道:“你在撒谎。”
这原本是最不合常理的一处,可她在那一日得知真相后太过震撼,将这看似不是重点的说辞忽略得一干二净,直至今日知晓了谭兴就是宗政康,她才在回府的路上想到了这一点。
谭子若望着她的眼睛,脑中顿时一片空白。
“侯、侯爷。”沉默片刻之后,谭子若再次开口,“请侯爷相信小人,小人绝无加害侯爷之心。”
“那我要是再说一个人呢?”赵瑾道,“是该叫他谭兴,还是该叫宗政康?”
谭子若先是木然,脸上随即煞白一片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赵瑾继续道:“人现在在我手里,这位小公子从小被养得太好了,不经吓,所以,我还是来问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