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小人……小人……”谭子若嘴唇颤抖,似是还想解释什么,可在赵瑾的凝视和逼问下,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,最后,他认命一般地问道:“侯爷在哪里寻到他的?”
“这不是你该操心的。”赵瑾淡淡道,“说吧,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?”
谭子若却摇头不愿说。
赵瑾忍不住冷笑:“你还真是忠心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谭子若仍是摇头不止,“侯爷回梁州去吧,别在这京中搅和了。”
“你以为,我愿意蹚邑京的浑水?你冒死来告诉我那些旧事,就是要让我知道,是什么人与我有杀父之仇,为的是我能永不与这些人为伍。”赵瑾定定心,道:“让我猜猜,首先,你不是宁相的人,也不是皇后和太子的人。”
谭子若心惊胆战地看着她。
这样一算,邑京的显赫人物已经排除掉了十之六七。赵瑾慢条斯理道:“其次,你也不是圣上的人。这么一来,还剩下谁呢?”
谭子若生怕她猜中,无助道:“侯爷,知道这些对你并无益处,反倒会让你越陷越深。”
赵瑾道:“既然这样,你又何必告诉我当年的事情?”
谭子若哑口无言。
赵瑾又道:“你藏在我府里的事,你主子定然是知道的。方才我留你长住,你言语之间急着想走,倒是验证了我正在猜的一件事。”
她不给谭子若说话的空隙,直接道:“你来找我,一是为了告诉我当年的真相,二来,就是为了躲避祸患。如今宗政开的案子结了,你自然想赶紧溜之大吉。可巧,当日宗政开的案子还在三司会审时,有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让我觉得你是个烫手山芋,得赶紧舍弃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