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体再如何好,也是凡胎□□。”秦惜珩又给她盛粥和菜,赵瑾老老实实地全部吃完,估摸着时间说道:“差不多了,臣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秦惜珩叫住她,快速去内间取了一件狐裘氅衣给她披上,“你之前的那件太薄了,穿的时间也久了。这是我给你新做的,来,试试看。”
身上徒然加重,暖意也随之而来,赵瑾摸着这灰白的毛皮料子,看出秦惜珩是用了心的,于是真诚谢她,“多谢公主。”
秦惜珩给她系好衣带,莞尔笑说:“你我之间,就不必说这个字了。”
赵瑾顺口答应,问她:“公主还有其他事情交代吗?”
秦惜珩提醒:“宴上少喝些酒。”
赵瑾笑道:“公主放心,臣的酒量好得很。遇到那些不能推脱的酒席,还会再吃一粒醒酒丸,至今都没输过酒呢。”
秦惜珩脱口便出:“那你上次不是还……”话未说完,她抬眸看了赵瑾一眼,尽是不信,“喝成那副模样,也敢说没输过酒?”
赵瑾也不怕说给她听,直言道:“那次陪着鞑合世子去花楼,偏偏太子和谦王都在,臣是故意装的,其实从头到尾都清醒得很。”
纨绔放纵都是装给外人看的。
秦惜珩手上的动作戛然止住,她知道自己当时那一掌的力度有多大,此时得知究底,心里空落落地只余愧悔。
那个时候,她竟然从来没有察觉到赵瑾的处境是如何艰难,更不曾关心过她的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