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一闻问:“那么接下来呢?敢问宁相还有什么吩咐?”
解同合道:“斩草不除根,徒留祸患身后跟。律法里都写着了,钱帅还要多言一问吗?”
林邦友冷不禁地哆嗦一下,求道:“能不能……放过我大姐和外甥?我求你们了。”
解同合嗤声而笑,“林公子,你也不是三岁小儿了吧?怎的还将事情想得如此简单?”
林邦友脸色发白,他妄图辩解几句,可伶俐的口才与清晰的条理与他完全不沾边,除了那单调的几句求饶之词,他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钱一闻闭了闭眼,问道:“你们还想怎么做?”
解同合道:“不难,只是需要钱帅你开个口,将程新忌引来宁远。”
次日天色才显熹微,羽林军的执事房内就来了交接。
一名值了夜的羽林卫打个哈欠,笑道:“哟,谷兄啊,今儿个来这么早?”
“梦魇了睡不着,索性就来了。”谷怀璧说着,一面给自己套甲。他回想着秦潇的昨日所言,问道:“卫指挥使呢?今日当值吗?”
“当的。”有人回他,“不过他没这么早,至少再等一个时辰才来吧。”
谷怀璧点头道了声谢,穿好甲胄后就在这里静静地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