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宗政康垂下了眼,他一个人拿不住主意,便对谢昕道:“多谢了,我得再去一趟天下林,与方谦商量商量。”
他走之后,谭子若叹气道:“他一个自小养在深院中只知读书的公子,也是难为他改从商贾,费心费力地打理这边。”
谢昕道:“珩丫头机灵,当初留着他,就想了这么长远。万幸她现在一心只向着怀玉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谭子若叹息不停,“也不知道这仗要打多久,现在新帝登了基,天下就彻底姓宁了。”
谢昕道:“待会儿让蓝越给怀玉回一封信,将这边的事情都告诉他,我不久留了,稍后就动身去岭南。”
谭子若瞪大了眼,“岭、岭南?”
谢昕道:“有些事情我早就想去做了,可之前的朝堂变幻莫测,我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邑京。现在他不在了,我该去做我本该做的事情了。”
谭子若远望着他的背影离去,终了,也只有一声慨叹来送别。
天下林的厢房内,方谦看着这个月的账册,越看越觉得烦闷。漕河那边的关系打不通,往后不论什么生意都是一大笔漕运花销。
“爷。”侍从在外喊他,“谭爷来了。”
“快请!”方谦一猜便知宗政康定然是打听到了什么才又回来,赶紧坐直了身等他。
“等着我呢?”宗政康先打趣他一声,舒舒服服地坐下后喝了口早就斟好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