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好。”范棨最信这个侄儿不过,有范蔚熙这句话,他当即就放了心。
“对了,你此去元中,记得万分当心。虽说怀玉派了兵马把守,但到底还是多留个心眼,外面的人鱼龙混杂,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什么意外。”范棨又忍不住叮嘱,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,范蔚熙都一一道是,笑道:“叔父放心,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了,再说我从前也是时常出门,不都是平安回来吗?”
“好好。”范棨点头,也来帮他收拾行李。
“哥哥——”范芮推了门进来,对范蔚熙道:“外面来了个人,说是哥哥你的师兄。”
“我师兄?”范蔚熙茫然一瞬,放下了手里的东西,“我去看看。”
詹雨坐在前厅内,惴惴不安地看着上位里的赵瑾,他端起茶喝了一口,略略平复心境。
赵瑾看出了他的局促,笑道:“先生勿急,已经让人去叫蔚熙了。”
詹雨忙起身来,“赵侯谬赞,在下可不敢担这一声‘先生’。”
赵瑾请他快坐,视线一转就看到了范蔚熙的身影,道:“他来了。”
詹雨与范蔚熙仅见过数面,虽是同门师兄弟,却并不算是熟识。然而此次詹雨见到范蔚熙,却如见了久别重逢的挚友一般,竟然落下泪来,喊道:“蔚熙,我可算是见到你了。”
范蔚熙扶他坐下,问道:“沐霖师兄,你这是怎么了?怎会千里迢迢来到梁州?”
詹雨擦干眼泪,叹了口气,“朝廷这般,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