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抑的愤怒迟钝翻涌,琴酒捏住伊泽的脸颊,修长苍白的手指指腹带着一层厚实的茧,跟伊泽的手如出一辙,他冷笑,眼沉沉暗下:“杀了你,有什么好处吗。”

脸被捏得有点不舒服,伊泽感觉自己像只被随意蹂躏的宠物,主人叫一声,他就把脸伸出来给他搓一搓。

一种近乎轻佻的怠慢。

但他还是好好回答了琴酒的问题。

“……一个我的拥抱。”

没有价值的东西。

琴酒嗤笑。

大概这个拥抱只有世界上极少数的傻子会想要。

然后他又听到。

“我身上没有能作为交换的东西,你的衣服行吗?”

没错。

他身上的一切都是琴酒亲手赐予。衣物,住所,行动范围,身上的痛苦。就算他不说出口,琴酒也清楚,现在的伊泽已经完全是他的所有物了。

这个回答还算叫他满意。

所以他松开了手,伊泽却还顽固地抬着他的伯/莱塔,似乎致命的木仓口在他眼中只是一束灿烂的花。

“那你会杀了我吗?”

他还不太清楚“死亡”对于自己的含义。

但是不想随随便便死掉。

只要琴酒,只想死在他的掌心。死亡将会永远成为联结他们的绳索,一端握在琴酒手中,一端勒住他的脖颈。伊泽找到了病态的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