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时提不起兴趣。”
伊泽放下了缠绕在扳机的手指,就在琴酒以为他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之时,伊泽绕住他的拇指,轻轻碰了一下。
等琴酒冰冷地抬起眼,他无辜地转过头,手指却不老实地在空中转了一圈。
一触及分的温度足以叫好搞定的伊泽高兴半天,他跟着琴酒往回走,穿过长长的电车隧道,眼神在注视风衣的下摆之时,手指紧紧地握住,仿佛这样能够留下一点点空气的温度一样。
直到被身形高大的白发青年拦下之前,他都还是很高兴的。
面前的人看起来很不愉快,活像伊泽欠他几十亿一样。
琴酒在前面都快走得没影了,他有些着急,但现在人很多,他又不好把人干掉再追上去。
于是伊泽礼貌询问: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五条悟:“……”
五条悟: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已经有过一次了。这样好像无辜的眼神,余光一点也不会分给他,仿佛他们只是偶然碰到的、不小心在过去有一些渊源的陌生人。
可他们不是啊!他们不应该是这样。
伊泽当过他的老师,十几年后,五条悟又反倒成了他的老师。每个少年和青年时期,他们都彼此见证。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眼神呢?
伊泽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对不起,我真的不认识你。可以请你快点走开吗,我还有急事。”
五条悟握着手里沉沉的果袋,唇角不愉快的下压着。
他买了他最喜欢的石榴。此前,他都强烈向他推荐自己喜欢的草莓糖和喜久福。
“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