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难的反而是,如何安顿居无定所的流民,切断盗匪们的兵源,减少西北一带的破坏。
只是,这一切都距离她太遥远。
她现在要做的是,该如何将柳承荫送出柳家,该如何避开柳遗直这个疯子。
“阿晚,你可了解柳五叔?”
“额……怎么了?”
虞晚目带狐疑,显然没有想到虞嫤的问话如此跳脱,她们刚才不是还在谈及西北的战事吗?
怎么一下子,便跳到了五叔身上?
“他可受过刺激?”
“你瞧五叔那模样,是吃亏的主?”
虞嫤捏了捏前额,柳遗直那无法无天的模样,岂能让自己受了委屈?
——她也是魔怔了!
她本来已经,放弃打听柳遗直的事情,可当和柳承荫私下见面时,后者倒是说了一则秘闻。
“我五叔,是真正的天才,既可跨马簪花、又可上阵杀敌。他这辈子除了在五婶身上,从未摔过跟头。”
“什么跟头?”
“我五婶心里应该装着别的男人。”
瞧出虞嫤的愕然与好奇,柳承荫虽然为难,却还是将自己知晓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。
“五婶嫁入柳家之前便有了身孕,那孩子应该不是五叔的。”
“……”
虞嫤双眸倏地瞪大,柳遗直对柳十二,虽然看不出多么亲近,可绝对不差。
他那样的性子,居然能如此善待别人的种?
想到柳十二身上那诡异的熟悉感,虞嫤不断回忆过往,却寻不到半点头绪。
“五夫人,一直生活在北疆吗?”
柳承荫显然没有想到,她对叶桑枝的过往感兴趣,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给她听。
“她嫁入柳家之前,一直待在明京!”
“明京?”
虞嫤眉头紧皱,若那个男子是明京人士,那么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她有熟悉感?
皇室子弟,世家贵胄?
她的脑海中,不断浮现儿时的过往,柳十二那张脸,逐渐与一个身形完美契合。
——建炎帝的长子,越千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