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种可能,她的手掌猛地紧缩,平静的双眸透着诡异的精光。
“你觉得,柳遗直此人如何?”
“外面对五叔的风评并不好,可在我的眼中,他却是最好的长辈。”
柳承荫的身体靠在木椅上,极为认真地望着虞嫤,眸中带着淡淡的欢愉。
“就算哪一天,我的身份暴露,他也会尽可能救我一命。”
因着柳承荫的话,虞嫤的脑海中,不断勾勒着柳遗直的事迹。
他或许是一个让人恼火的敌人,可对于亲人确实无可挑剔,就算对待柳懿星,也给予了很大的包容。
——护短,说得就是他这样的人。
“你觉得,我们策反他的机会有多大?”
柳承荫蓦然一愣,放着柳家偌大的前程不要,让他陪着君子门亡命江湖?
这可能性并不大!
见他低头不语,虞嫤也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,倒是没有继续纠结,而是说起了撤离的事情。
“柳承宗与叶轻音的婚事在即,你看能否在婚宴前出府!”
柳承荫皱眉,他前几日寻了由头,想要出府,却被他父亲的人挡了回来。
他给出的理由是。
外面世道不太平,锦衣卫随时都有可能,从他身上探听灵雀的消息。
道理虽然如此,可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。
“明日,我会出府去香积寺上香,看他是否还会阻拦!若是再阻拦,我们怕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了!”
他的父亲,若是对他外出一事继续推三阻四,那么极有可能发现了他的身份。
——想要将他困在柳家!
虞嫤点了点头,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柳遗青从明京赶回来,不仅仅是为了参加柳承宗的婚宴,还有可能怀着别的目的。
翌日。
柳成荫起了一个大早,想要前往香积寺,人刚到门口便被柳遗青挡住了去路。
他脸色铁青,语气也相当的差。
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,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,就是乖乖待在家里面。”
“待在家里干什么?”柳承荫脸色难看,指甲都快要焊进肉缝里,“继续当提线木偶?”
柳承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发难,好似想要将柳遗青钉在耻辱柱上一般。
“父亲,若非你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,能和君子门的灵雀,生出我这个讨债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