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想到,腿部也被砍了两刀。
“要不了命!”
这两刀虽然凌厉,却不至于要了命。
况且那个时候,她只想尽早离开柳承毓那里,也没时间和他婆婆妈妈。
柳遗直扯了扯眉宇,拿过药瓶敷药。
他这次没有用指腹涂抹,而是直接俯下身子轻吹,瞧着那药粉和血迹黏合,这才抬眸看向虞嫤。
“以后,别总是想要拼命,而是想着该如何用脑子解决事情!”
“……”
虞嫤虽然觉得被冒犯了,却也懒得和他斤斤计较,被他埋汰两句又不会死。
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。
柳遗直转眸看了一眼门口,径直将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,离开的时候又放下了床幔。
“柳遗直,你居然将群芳阁的女人带进了柳家?你这是想要让整个柳家,陪着你一起被人说三道四?”
瞧着柳遗青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柳遗直懒散地斜倚在门口,挑着白眼反驳。
“好像,我将人养在外面,柳家便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似的。”
“……你……你还学会犟嘴了?”
“这是我打小的天赋!”柳遗直无聊地摆了摆手,言辞甚是无奈,“朝堂那么多事情,你何必揪着我不放。”
“这天底下的女人多了去了,你怎么总和青楼女子对上眼?你瞅一瞅那群芳阁,都是什么玩意儿?”
“她们图我的势,我图她们的色,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事情,省心!”
柳遗直皱眉,看向柳遗青的目光甚是冷清。
“你后院倒是小家碧玉,那一个个心眼儿多的和针眼似的,你也不嫌寒碜。”
柳遗青没有想到,他不过是想要先声夺人,打压柳遗直的气焰,他倒是将火供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这是爹给你的,至于那女子尽早送走!”
他从袖间掏出一封尚未开封的书信,径直扔给柳遗直,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。
柳遗直拆开书信后,见到了熟悉的字迹,虽然只是几个字眼,可柳遗直的脸色却变得晦涩难懂。
紧闭眼眸时,忍不住复盘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。
——他的大兄,想要借君子门的手放走阿荫,而他爹却想让陆翀带走阿荫。
政治立场完全相同的父子,为何会出现这么大的分歧?
他的目光透过灰蒙蒙的天空,看向了没有尽头的北方,深邃的瞳孔被狐疑占据。
“爹,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阿荫身上,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