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行程狗腿似的凑上去，一边替她揉着肩头，一边细着眼睛怂恿：

“您是君子门的圣女，若是拿出圣女令，她还敢拒绝不成？”

“我不愿意用圣女令去命令她。”

姜行程唇角微扯，纯洁无瑕的眉眼带着淡淡的忧愁。

他这师父打小就是一个重女轻男的主，将他当成骡马一样使唤，却将宋词恨不得含在手心里。

这些年，为了让宋词在明月楼里过得舒坦，君子门砸进去了多少银两？

就算那丫头是姜自在的女儿，也未免太过偏心。

“师父因我而死，我本不想将他的女儿也牵扯进来。”虞嫤轻叹了一口气，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，她最终还是加入了君子门。”

她的师父，知道江湖的无奈，通晓江湖的无情。

——所以，才会让宋词随母姓，让她远离君子门。

只是谁都不曾料到。

君子门覆灭之后，她竟然还是通过层层甄选，千方百计地成为了君子门的门徒。

“青儒，是谁将你从乞丐堆捡回君子门的？”

“是谁瞒着师父教导你武功的？”

“是谁打小就叫教你读书写字的？”

“是我！”虞嫤呼了一口浊气，“可你瞧一瞧你这模样？让你做事便推三阻四的，生怕我逼你卖身还债似的。”

瞧着她一个劲卖惨，姜行程眼缝儿逐渐紧眯。

——她确定，没有逼着自己卖身还债？

当初，知道宋词对自己有意后，她可是反手就想将二人的婚事订下。

若不是他抵死不从，这会儿恐怕已经不干净了。

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卖惨有些过火，虞嫤眼睑轻耷，一脸语重心长地劝解。

“宋词那丫头长得好看，性子又温婉，她看上你是你的福分，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。”

“多谢您的挂念，徒儿不想要这样的福分。”

瞅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，虞嫤眸中忽然涌现出浓浓的狐疑，扳着他的双臂左瞧右看。

“青儒，你该不会是想要高中后迎娶高门闺女，瞧不上我家宋词吧！”

想到柳懿星对他虎视眈眈那的模样，虞嫤心中的警觉瞬间拉满，忍不住敲打。

“柳懿星那丫头万万不行，我以后和她的婆媳关系，铁定处不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