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钱珅的放行,虞嫤一行人离开江浙府的路途极为顺畅,这让宁安都产生了怀疑。
“看来,一切的冒险都是值得的。”
听着他感慨不已的说辞,虞嫤扯唇轻笑,当时已经被人包了饺子,不走出去又能如何?
有些事情,跨前一步便是希望,退后一步便是深渊。
“我们是否要去看窦亦那小子?”
“不了。”
她前往江浙府之前已经去了银湾岛,这个时候若是再去便容易将他卷进来。
整个君子门。
若说青儒的定位是朝堂,那么窦亦的定位便是江湖,而她自己则负责到处引火。
路过银湾岛的时候,等红裳代替团圆后,一行人继续前行。
两个多月的时间,她又一次踏上了澜江,也遇到了澜江上曾经遇到的人。
命运就像是一个怪圈。
让她与他,在猝不及防又理所当然中再次相遇,原本便模糊的命运轨迹变得更加缭乱。
柳遗直这一次没有豪华大船,也没有随侍成群。
扁舟上,只有他自己。
“聊一聊?”
虞嫤瞥了宁安一眼,然后脚尖轻点落在了他的面前,而他则极为熟练地摇动船桨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北上?”
她和钱珅达成合作意向后,后者派人假扮君子门的人,引开了柳家的追踪。
按照二人的计划,他们会继续南下。
“中原已是一盘乱棋,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南下?”
他了解虞嫤,她本质上其实就是一个赌徒,只是谋划的却是旻朝的江山罢了。
“那么,你是来杀柳承祖的?”
柳遗直挑了挑眉头,他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那么复杂,柳承荫居然是他大兄与大嫂的亲子。
他那父亲倒是一个狠心的,居然将自己嫡亲的孙儿扔出去当诱饵。
更没有想到。
柳家惨遭屠杀之后,他居然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,又派人去刺杀柳承祖。
“我没想过要杀他。”
由于年龄的缘故。
柳遗直与侄子们的关系都很好,这也是柳承祖纵使远在江浙府,也要给他送来画像的缘故。
“我想知道,他是不是真的先遗腹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