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坷捏碎了手中的竹竿,抬头看了钟煜一眼,眼见对面敛着神情,淡淡望着他。
“咳咳咳。”他一时气急攻心,从袖中取出帕子,佯装咳嗽。
三根银针却蓦地从帕底飞出!
这副身体向来体弱,主人久病成医,手中常备银针自然不稀奇,从前他经常自言自语拿着银针试腿,又求人给他试腿,众人不知这陡然的变化。
“叮叮叮”三声。
钟煜耳边风动,发丝顺之落下,身侧一个天青色身影,挡在他前面,伸手握着剑。
沈怀霜一手握着剑鞘,截断三根银针,另一只手掌心朝上,手势如托莲。
“师叔?!”
“住手!”
轮椅上,徐坷一抬头,对上沈怀霜的双眸。
沈怀霜目光从掌上抬起,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。
一旁早有弟子看不下去,早早接了话:“禀师叔,此事由徐师兄挑起。徐师兄问这位道友师门名姓未果,又不肯随人下去。”
“这位道友看徐师兄欺人太甚,出手制止,才闹得如此局面。”
沈怀霜眉心皱痕越深。
他皱眉并未是他嫌恶徐坷病体。
沈怀霜:“你既为掌门门下之人,悉听尊长教诲,何能如此。你自行下去,请掌门领罪。”
谈到掌门,徐坷胸前起伏,面色发白,颇有几分惶恐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