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夫君要娶她的嫡姐,这件事对她而言,竟只是闲事。
陆修容强忍着将受伤的手放在身侧,对苏时鹤温声解释,“妾身并不是想要阻拦王爷,只是姐姐之前的婚事特殊,如此行事对王爷不好。”
苏时鹤并不答话,只是嗤笑了一声。
心思毫不遮掩,凭她,怎配自居身份打为他好的旗号。
心头难堪,陆修容低着头,便不知再能说些什么。
不知是否在等她,苏时鹤竟也只站在原地,面容看不清楚。
“王妃,先回去让奴婢包扎一下伤口吧。”只有清葵一心担忧她的伤,见两人都不说话,兀自开口。
手心的伤处还扎着瓷片的碎末,陆修容低头,才发觉污血甚至染在了衣裙上。
陆修容却突然想起来那求来的平安符,她用完好的手,在怀里艰难摸索。
指尖刚摸到平安符的一角。
“阿时。”月色浮跃,陆锦玉从墙垣下走来,夜风将她的裙摆吹成了一朵花,“我实在担心,我可有给你惹麻烦?”
眉心蹙着,我见犹怜。
“不是让下人带你去休息?这一路劳顿,你身子又弱,还在这里吹什么冷风?”苏时鹤拧着眉,语气不太好。
陆修容却看痴了目光,他的关心此刻才是真心的。比故意在下人面前问她身体可有不适时,真诚的多。
心中的艳羡像是贪婪的小鼠,生怕被发现,陆修容刹那间低下头。
却望见了陆锦玉的脖子上,正用红线挂着一块平安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