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。”苏时鹤突然伸出手,宛如安慰一般的拍拍陆修容,“我早说过,这种没根源的话不可信,便算了。”
李嫣却先急了起来,“什么叫没根源?事关子嗣,绝不可含糊!”
而后又看着陆修容。“锦玉怀着孩子,本就身体不好,王爷又是府中支柱,绝不能出任何意外,必须只有你来!”
“母亲……”
“可以啊。”推开他搭在自己腿上的手,陆修容扬眉,“其实长公主不必说这般隐晦,只有我的命最不值就是了。要我做挡灾之人也可以,我有个条件。”
冠冕堂皇的人被戳破心思,往往都会恼羞成怒,李嫣哼道:“出身低贱,又在西北蛮荒之地待了几天,更加不知规矩。说,有什么条件!”
全然不在乎她前面的话,陆修容笑意淡淡看向她身后站的吴嬷嬷,轻轻巧巧一指,“我要赏吴嬷嬷掌嘴,那日清葵挨了几板子,便赏几次。”
贯来沉稳的吴嬷嬷,刹时短暂的撕裂了一下和善的面孔,露出一丝愤恨。
见李嫣面容紧绷,似是要说些什么,陆修容先她一步开口。
“不是长公主自己说的吗,王府子嗣,重于一切。”
顿时被噎住,李嫣瞪她许久,才往后挥了挥手,吴嬷嬷就被拖了出去。
垂下眼眸,陆修容胀得摸了摸肚子,她几乎吃掉了一整盘的芙蓉糕。
“记住你今日做的,”李嫣站起来警告她一声,恼恨的离去。
陆锦玉则擦干了泪,愧疚又交杂欣喜,“多谢妹妹,那我便去准备了。”
挡煞所用的乃是厌胜之法,需要在她的院子里动土埋些东西的。
眼下就只剩了她和苏时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