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亲生父亲才刚说了我心存怨怼。”
“不是的,只是从没有人回应过榕榕渴望的亲情。”
他字字句句说的简单,陆修容好似看到有一阵风吹起,缓缓拂过了幼时在院子里看天的她。
再往里走,就发现一堆烧焦的断壁颓垣,旁边还有个小坟包。
陆修容拽着他往那边走,“其实我也不完全是一个人,有位嬷嬷一直陪着我,直到她年老病死。”
明明她也有怀念的家人,却因为放不下可怜的陆修容,直到死了都被留在这里。陆修容用手清理着石头搭的供案。
当年她身量小,力气也不大,垒的坟茔都被风吹矮了许多。
周淳润就捧着一抔抔土,满满推上去。
这才是她最想带他来见的长辈,陆修容安静看着他忙完,带他一同跪下。“嬷嬷,我长大了。”
一张口,便是忍不住的哽咽。
“嬷嬷,我叫周淳润。”
好在身侧的周淳润接过她的话,又开始倒豆子一般介绍自己,将私塾里的学生都念叨了一遍,生生把陆修容都念叨笑了。
擦擦眼角的泪意,陆修容同他一起拜了三拜才起身。
最后一起坐在榕树前歇脚,周淳润像是想起了什么,忽的问她,“榕榕,还记得我们初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