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弘楚紧握腰间佩剑,盯着帐中相谈甚欢的两个人,心中如坠千钧磐石,沉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郑注这厮巧舌如簧,眼看着已经将韦大人哄得团团转,如果再不动手,只怕今日就要错失良机。
“大人,”他见缝插针地打断二人交谈,紧盯着韦元素,意味深长地提醒,“郑大人已经来了很久。”
韦元素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笑道:“哦,对,对,瞧我净顾着说话。你快让人送些酒菜进来,是我待客不周,怠慢郑大人了。”
李弘楚脸色一僵,只觉得浑身气血逆行,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郑注坐在韦元素身旁,眯着眼瞧见他臭到极点的脸色,笑得清白无辜:“大人无需客气,劳烦将军做这些,下官实在过意不去。何况听大人一席话,简直受益无穷,下官此刻根本没心思喝酒吃肉呢。”
“哈哈哈,我也觉得自己与你一见如故。”韦元素握着郑注的手,哈哈大笑,“我与王中尉的想法不谋而合,郑大人今日回去以后,一定要替我美言几句,若左右二营能够冰释前嫌,也不失为美事一件。”
“大人尽管放心,下官一定竭尽所能,绝不辜负大人的重托。”
韦元素大喜过望,当下连病也懒得再装,设下酒宴款待郑注,不但与他把酒言欢,还在他临走时赠了一大笔金帛,命李弘楚好生将郑大人送出军营。
李弘楚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,面色铁青地送郑注出营,两人并辔而行,他越气,郑注笑得越欢:“大人不药而愈,真是可喜可贺,将军这下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哼,还是大人手段高明,能人所不能。”李弘楚冷笑,目光满是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