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买臣休妻的故事,”晏然正透过船窗,看岸上熙攘的人群,她喜欢热闹,“你可听过?”她笑着扭过头,问隋静。
“可是汉朝卖柴的朱买臣,后来当大官那个?”隋静释然地叹了口气,不过是老生常谈的故事。
“是啊,可惜没听到故事结尾,姐姐可知道?”
坐在船尾的绮云闻听有人要讲故事,忙把头探进船帘,希望眼前见多识广的公子小姐们,能告诉她故事的结局。
隋静这日因秦岚峰在场,反倒矜持起来,不想多言,蒋奇怕冷场,忙接过话,“话说,朱买臣的糟糠妻嫌弃他没出息,逼着朱买臣休妻,然后另嫁他人,谁知休妻后的朱买臣果然应了相士说的话,五十岁发际,官至会稽太守,其妻见到位列九卿的前夫,跪求可否降为朱买臣的妾婢?”
“那同意了吗?”绮云听得入神,发问道。
“朱买臣取了一桶水,泼在地上,与她发妻说:若泼水可以复收,则我就可以与你复合,”蒋奇说罢,哈哈大笑了几声,然后扫视眼前众人,说:“这朱妻头发长见识短,只看成败说高低,谁知蛟龙在污泥!”
“朱妻固然可恨,可也是人之常情,这世上贫贱夫妻百事哀,”温廷言说。
“妇人与夫,如花儿附于枝,枝若无花,逢春再发,花若无枝,不可复合。既然嫁了,就应不论贫贱,事夫尽道,同甘共苦,从一而终。”隋静说得正气凛然,宛如坚贞烈妇一般。
“你这说的是拗口令吗?”温廷言被花啊,枝啊,说晕了,“然妹妹,怎么看?”他更在意晏然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