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之义,应是有容乃大。
“只是你祖母如此喜爱柔嘉公主,只怕是不好推脱过去。”庞氏叹道。
薛敬川忆起母亲那说一不二的强硬性子,只觉得心头涌起千万般的愁绪,他望向薛怀,道:“爹爹的话在你祖母那儿可不管用,还得怀哥儿你自己去说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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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场鹿鸣花宴闹了个不欢而散。
柔嘉公主回府时面色冷凝,一向在外柔善大度的她还在上轿辇前责骂了身边的贴身侍女,语气之严厉,着实令人心惊。
徐瑛瑛醒来时也发觉自己正身处自家的翠帷马车之中,起先她是躲避旁人讥笑的目光而装晕,可后头却因气力不济而当真晕了过去。
宁氏与徐若芝也坐在车厢之中,母女二人一个喜一个忧,宁氏欢喜的忘了形,喋喋不休地说:“那位迪哥儿也是忠勇侯家二房的嫡幼子,听说忠勇侯老太太最是疼爱这个幼孙。都说幼子媳妇儿最讨人疼,你嫁过去之后,有的是福气要享。”
徐若芝却闷闷不乐地垂着头,怎么也不肯搭宁氏的腔,一旦宁氏逼问的急了,她还要裹着泪说:“他再好,能有薛世子丰神俊秀、儒雅清贵吗?”
“我的傻女儿啊,老祖宗的话你还听不明白吗?她迫着我们将瑛瑛嫁去京城外头,就是不想和我们家结亲的意思。谁人不知晓柔嘉公主中意薛怀,你拿什么和公主去争?”宁氏苦口婆心地说道。
徐若芝哪里是不懂这般浅显的道理,只是她情窦初开便喜欢上了薛怀这样温润有礼的翩翩公子,又如何甘心另嫁旁人?
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,柔嘉公主乃是金枝玉叶,圣上和皇后娘娘的独女,谁人敢与她相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