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头为了缓解酒的味道,老鸭汤水喝得太多,自然免不了起夜,阮沨泞闭着眼睛摸到门前,一路摸到了目的地。
雪落无声,她出来的时候忘记套件衣服,现下冷得够呛,方便完便着急忙慌小跑着回了房屋,也没管三七二十一,不假思索就回到了自己睡了二十来天的地铺上,一骨碌滚进去,被侵略性的温暖气息包围。
阮沨泞后背盖不到被子,于是往里头挤了挤,没挤够,又继续挤了挤,直到被褥覆盖上后背,整个身子也足够暖和了,才停止了动作。
但也不负众望把深睡的江瞩珩吵醒了。
若是放在以前,只要有人靠近睡眠的他,他迅速就能清醒,可当下除了喝酒的缘故,还有在这平常无争斗的村子里待得太久,所以逐渐不警惕的缘故,在他感觉到身前有些动静时,才缓缓转醒过来,一睁眼,看见本该躺在床上,此刻却面对着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影。
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子。
江瞩珩酒没完全醒,兀地被吵起来,太阳穴还在隐隐约约作痛,一路疼到额心。
但他除了无奈,还是无奈,不管是性格使然,还是对象特殊,总之,根本没法有脾气。
他正欲起身帮人重新盖好被子,然后返回自己的床上安睡时,却被那只因为他即将起身打开了被子的一个口,而接触到寒气的手适时拉住了。
他一怔愣,发现抓着他衣襟的手越抓越紧,更甚整个身子也越靠越近,就要往他的怀里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