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沉重,越秋河缓缓跨上台阶,嘴唇翕动,咬牙说出:“越禅对不起蓝火国的子民,越禅做错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洛夜白叫住了他,手中松了人,年轻人得到新鲜的呼吸,呛咳出声,未待缓过气息,如受惊之兔仓惶立回原地,拾剑值守,谁也没注意到年轻人袍下湿润的地方。
白色手帕在手中用力擦拭,洛夜白冷峻提醒他:“不是走,是跪上去。”
于此同时,阶梯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渐渐铺上白雪,以洛夜白修为属性,他做不到,琉璃剑宗也未曾有人施展过,越秋河想到了一个人。
花无谢!
突然铺起的白雪银霜,不消片刻,茫茫如河到达顶端,弟子们四肢瑟瑟发抖,洛夜白凝眉,压低的眉梢挂霜,望上去,这是要冻死人的功法。
眺望顶端的神秘隐藏在如云似的白茫中,越秋河记得第一次上这条万人敬仰,到达顶端仙境的台阶时,他七岁不到,但是道无竟对他唯一要求便是靠自己爬上顶峰,他即可成为琉璃剑宗正式内门弟子。
那时他不知何为内外,只为留在道无竟的身边,他就拼命往上爬,就如同去拽一根救命藤,不死不休。
今日看来,洛夜白是与花无谢连手为了枕干之雠,淬炼狠毒,羞辱折磨缺一不可!
越秋河双膝跪在积雪上:“越禅对不起蓝火国的子民,越禅做错了。”